两个,一眼就能看出来截然不同的人,在此旷野无际的草地上相遇。一个是面无神情眼冷淡的婉儿;另一个是似乎很开心总微笑着的西红·安。 不是,单纯的邂逅而已。
婉儿双手拧住长弓头略低,沉视,声音较小:“西红·婉?…… 姐,我的全称,在你口中说出,真意外……”
西红·安笑了笑,后腰的怪异长剑抽出了半截:“曾身为女巫族后任族长的我,就和我的妹妹好好的谈一谈吧!”
“女巫族后任族长?”婉儿拉开长弓,弦上开始流窜出锋利的气流,“姐,自从你和宁儿姐离开女巫族后,就成了族里最大的污点了!”
安稍稍一惊,将那把弯曲三折的剑拔出,睁开半只眼瞅着她:“哦?~ 宁儿? 呵~ 西红·宁 吗?…… 婉儿,你不提她,我还真忘了,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妹妹呢!”
婉儿:“……”
“吱”“嗒”两人同时跑起,乱风流于视线中。婉儿熟练的举起长弓,眯眼瞄视。“嗖”一声放出一箭;安侧身轻松闪开,手上弯曲长剑一甩变得更长,呈每段60°夹角向婉儿奔袭而去。
婉儿两步往后一跳,而前面的长剑却毫不减速。婉儿眼睛浓缩于一点,踏在后面石阶上,长弓用力拉开,弯弦拉到了最大弧度,口中一字一字的念道:“风、雷、电之诸罗寸断,头、身、尾三开共线,吾神赠来。喝!!”
“?!”西红·安,“什么……”
“轰隆——”几截飞袭在最前端的怪剑最先被炸碎,前头随铁器及尘土的飞溅而模糊不清。两三声响将这把伸长之剑摧之殆尽。
安回过神来,不知不觉脑后一丝凉风。猛一回头,只见婉儿在其身后,脚踏一粉红魔法圈,冷峻的脸下所拉开的弓弦上递进的安放着三枝短箭。其中前端箭似云,中端箭似雾,末端箭似火。三箭呈一条直线开弓,所射过来的途中还携带闪电的路径与雷鸣的附和。
安纵身一跃,跳到后面的树枝上。原先站立的地方出现三个大坑,里面的泥土被翻了出来,安看了看手中仅留下的剑柄残剑,总长度不足三公分,冷笑:“女巫族的巫术,已经掌握到这种程度了吗?呵~ 若真是配上箭,那威力就更大了呀。”
“安姐姐只会逃了吗?”婉儿神不知鬼不觉的瞬移在她身后,一箭又射出来三枝,且每枝箭上都展出不同色彩的魔法圈。
安转身跳开,敏捷躲过,狞笑道:“不错的速度…… 只是。”
“簌”,安把剑一举,刹那间婉儿的脚下钻出一把断剑,婉儿始料不及,勉强后倾,断剑割开胸前的衣裳……
婉儿(冷汗):“……” 此时,刚刚被击落的所有残剑无故悬浮了起来,看似缓慢的在飘着。伴随着安的微笑声,这个空间更加诡异万常。
“哼,竟然把巫术用在这种地方。”婉儿怒眼一瞪,跨开大步,脚下展出巨大的粉红魔法圈。婉儿的残影以此中心旋转而开,纷纷开弓,“八卦罗网连环·喝!!”
所射出的七彩箭如礼花绽放,箭箭命中,一瞬间把浮在上空的残剑全部击落——干净利落。
“呵~”安面色不改,手拿的那柄断剑简单的转了一圈,这时,刚刚被射下来的残剑又悬浮了起来,其数量足足有当时一倍之多!
婉儿见此,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。
安笑道:“兵器的残骸越多,对我越有利噢!”
忽一下,四截断的残剑纷纷绕起,像一阵龙卷风似的朝婉儿冲过来。 婉儿斜了一眼,弹跳飞开。此时,在她等下空的位置上,又涌出两道墙似的小飞刀,呈左右两边夹击而来。
婉儿半蹲在魔法圈上,闭着眼双手互拍了两下,然后平直伸开,手掌间顿时展出两道厚厚的魔法圈,将左右而来的飞刀全部截下。
“唉……”
婉儿:“?!”
“想不到收拾自己的妹妹,都如此费神。”一柄小断残剑落架在婉儿的脖子上,安在其身后笑得十分用力。另一只手略提,浮悬在空的小飞刀整体落下,“但是,你确实变强了啊。”
婉儿松下手臂,站起身,头微沉,什么话也没说。空中的两只乌鸦箭一样的穿过去,将这种静滞停留一刻。
安笑了笑,把剑拿开,退了两步。这时草地上又浮悬出两截残剑,分别有序的拼装在她的剑柄上。安的剑又恢复成了弯曲三折的样子。
婉儿睁眼斜视:“什么意思?”
安:“我说过的吧,只是想和我的妹妹谈一谈…… 知道吗?木坊的第三号席现在正空缺着。我想以你的实力,足够当上木坊第三号杀手,如何……”
婉儿磨牙怒视:“姐…… 你要我背叛女巫族,而投向木坊?”
“聪明!呵~ 女巫族早就气数已尽,何必拘泥其中,倒不如…… ?”
“嗖”安的脖子边穿梭一箭,令她惊讶的望着眼前婉儿的这个标准的拔弓姿势:“妹妹……”
婉儿一扭头,长发迎风飘洒,雄鹰般的视角里浓缩着仇恨之意,长弓冷冷的耸于手掌间:“西红·安!(安:“?!……”)你比宁姐姐,更加可恶!”
安轻叹一口气:“是吗,已经不认我这个姐姐了…… 呵~ 老太婆的教育还算不错。怎么,你还想抓我回去兴师问罪不成?”
婉儿大吼道:“西红·安!你已经不配再踏入女巫族一步!…… 姐妹,情已断,一招定胜负吧!!”
安(锁眉):“……”
婉儿用力拉开长弓,弓身上那颗中间最大的翡翠宝石散发出奇异的光芒。顿时,婉儿的脚下闪出粉红带电的方圆形两层魔法阵,随着呼气运气声,此处地壳已经“咚咚”的摇坠不堪。
安无奈的笑道:“本来,还以为我们姐妹又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了…… 婉儿啊,你真有点不识抬举。”
“哼,开开心心的日子早就被你毁了,别再用巫女之名说话!”婉儿大喝一声,魔法阵弥漫出星光点点。又一吼,弓弦上爆发出刺眼强光,一股浓流之气汇集于此,形成一枝巨大雪白的锋利弓箭。渐渐的,箭上又环流起一纵气,是一条冰龙环绕在此。所弹放的气焰更加慑人。
安见此,心念:那个是…… “呵~ 你的巫术境界已经能召兽了吗?连咏唱都不用,而可惜被女巫族枷锁了啊。今天我很高兴,见到你的成长,就让你一招吧!”
“隆——”婉儿全身升华气焰肆虐,她那一整块地壳已发生形变,弦上箭空前耀眼,吼道:“奥义·流域必杀——巅峰吾灭·冰龙吼!”
所行径的路线携带的万重雪花,已看不清整枝箭的位置。游云行态似凤若龙,犹如雪团的东西笔直的向安冲去,地表裂开深不见底,周围的树木也歪七横八的连根拔倒。
一阵咆哮过后,婉儿前面的地面一片狼藉,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。瞪眼一看,彻底愣住了,在那灰烟后的西红·安居然——毫发无伤!
安只是一只手伸在前胸,微笑道:“奥义·金钢护盾!”
婉儿(咬牙):“…… 切。” ?!
“不能为己所用的人,只能杀了……”声音自婉儿的脑后传来,刚一回神,自己的胸口已被剑刺穿,浓浓的血沿着那把曲折三断的怪剑一滴一滴的往外溢,婉儿全身失去知觉,风一吹,手无力,长弓坠落在一旁,失去光泽。
安冷冷一笑,拔出剑,婉儿的血流得更多了。转身,向远走去:“婉儿,剑刃上有毒噢!当心别死了。”
“卟”婉儿倒在地上,眼皮,开始很重的…… 闭合。
与此同时,另一方面。
剑水天右手拔出剑,向前走了两步,冷冷的说道:“十戒和尚。”
头戴斗笠的和尚从乱酒坛中站了起来,**的胸肌上有多道疤痕,裂开的嘴里两颗虎牙又黑又长:“哈哈~ 冷之奇魂·剑水天,久仰大名啊。”
剑水天:“哼。”
秦空道:“十戒和尚?他什么来头?”
聪冥:“十戒和尚,木坊排行榜第九号杀手,剑术以短剑见长。曾在庙里当过和尚,后因犯了十余条戒律而被方丈赶下山。这就是他‘十戒和尚’绰号的由来。”
和尚狞笑了一声,挪了挪腰子上的那把短剑。
秦空皱眉斜视:“犯了戒的和尚?”
和尚抱起一坛酒“咕咕”的喝起来,声音很是得意:“嗯啊~ 还是,当‘和尚’好啊!”
剑水天俯身提剑,欲借此空隙刺杀;和尚虽仰头闭眼一个劲的喝酒,可另一只手则悄悄的抽出那把短剑。 两人一战一触即发,正当星火点燃之时——“啪”一颗子弹将他手上的酒坛子打碎,开枪者就是他:秦空!
众人:“?!……”
和尚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这个只剩瓶颈的酒坛,怒道:“小子,找死啊?”
秦空举着枪走向前,道:“凭你也当和尚?真不知羞耻为何物!”
和尚抵牙吼道:“哼~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…… (短剑往前一指)敢跟老子叫阵!”
秦空:“剑水天,你和他们先走吧。区区人渣,就交给警察来收拾。”
剑水天:“?……”
逆九澜:“哟……”
聪冥忙拉住他:“秦空……”
秦空回眸一笑:“听着,这次我只有一个要求…… 就是希望,冯琪琪能被安全的救出来!”
“哼。”剑水天转身,剑收鞘,什么也没说的向楼上跑去,只留下孤单的背影。逆九澜淡淡一笑,也跟了上去。
聪冥轻叹一声,走了两步,又一回头:“喂…… 我也只有一个要求。 你,千万别,死了!”
“呵~ 说点好听的嘛。”
十戒和尚看着他们离场,只是看着。直到这个楼面上只剩下秦空与自己两个人。
这一边。 西红·安走着走着,不由的停下来。轻风一吹,将她的衣袖揽开,胳膊上流出了淡淡的血丝。
安心想:到底是,女巫族中巫术巅峰的必杀技,“冰龙吼”啊…… 我若是不懂巫术,这只手可就没了。
“怎么了?”蔡剑风突然出现在门口。
安忙将手放在后面:“没什么,随便出去逛逛而已。”
蔡剑风没有追问,一转身,推开门走向屋内:“哼,听说四魂已经闯进来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另一边。激战过后的草坪遗址。
婉儿孤零零的扑倒在那,血还在流着。粗壮的木桩像悬飘在空中的层云,可有可无。褴褛的衣裳沾有很多血渍。冷风一吹,凋零的落叶拍打在身,卷起漩涡似的空间比冬天更加寒暄与萧瑟。
不知怎的,一滴眼泪从婉儿的眼腮边角流出……是蒙于对死亡的恐惧,还是浓于那黑暗深邃的记忆?
我,西红·婉。
在女巫族平辈的巫女中,我是最小的一个。我有两个姐姐,分别是西红·安、西红·宁。在我的印象里她们是最漂亮,最可爱的人。从降生到族长的怀抱里开始,我就知道,我真的是幸福的。
“婉儿,有机会的话,千万别做巫女。”
“妹妹,可以的话,千万别做巫女。”
这是两位姐姐经常和我说的一句极其相同的话。我当时不懂,“女巫”一词一直是我的信仰,我常以修炼巫术,拔弩张弓为豪。每当我的巫术、箭术有所长进,我就能明显的感觉到,安姐姐与宁姐姐的脸色一天天变差。而让我兴奋的是,族长找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。
我并不把它理解为,一种“矛盾”。相反的,我却认为那是一种“嫉妒”。一种,姐姐对妹妹天赋的嫉妒。
其实女巫族里很相亲相爱,至于姐姐的那种“变差脸色”,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。我一直以她们为目标,我自小就很清楚,安姐姐与宁姐姐在族中的地位,及她们所达到的巫术境界,是没有第三者可以比拟的。
力量,就是生存的根本,弱肉强食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理。族长在跟我阐述这个道理时,四周已经有了很惨烈的厮杀声。我不知道什么理由,招来了什么敌人。但族长及姐姐们真的很平静。我只是知道,如果我们不反抗的话,我们女巫族将会被赶尽杀绝。
而真正让安姐姐、宁姐姐发生转变,以至牵连影响到整个女巫族的开始…… 也正是源于这次不明来路的,战争!
“轰”“隆” 能参加战斗的巫女,全都站了出来,包括我也不例外。虽说这是我第一次参与实战,但战斗表现却令我出类的得心应手,可是…… 敌人实在太多了…… 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,才有些看清了那些人的脸,那就是书上所说的“真、善、美”的——人类!
“唰!”利箭射死了一个站在我身后准备偷袭我的人。我回头望去,是宁姐姐救了我。
“妹妹,战斗时千万别分心。”
我知道,刚刚我发呆了。但是,我真的很高兴。因为…… 是姐姐救了我。
大概三天后,敌人被击退,而我们女巫族也死伤惨重,被迫移居到偏远的山林里。在向新生地进发的途中,在我和宁姐姐回去的时候,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幕:族长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,奄奄一息;四周倒着十七、八个巫女的尸体;唯一站在那的人,用一只脚践踏在族长身上的人——安姐姐。
我愣了,宁姐姐也愣了;我呆傻了,我想不出什么理由,我什么都不知道,眼睛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场景?凭什么,我们女巫族凭什么要煎熬这种劫难?天呐,我们做错了什么,你要如此残忍呢?
我跪在地上,泪水不住的流下来。想喊,可声音喑哑,无声。
“为什么?”宁姐姐问。
“为了…… 力量。”安姐姐抬起头来的时候,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一种,狡黠微笑。
我不懂,我宁愿什么都不懂,我突然感到以前无忧无虑的生活的珍贵。 我丢开弓箭,用最快的速度跑道族长身边,拼命推着,叫着,族长没有醒,而我的手上却只沾满了族长的鲜血。
这时,我听到了令人恶心的笑声:“婉儿,别哭了…… 跟姐姐我走吧,安姐姐我绝对……”
“嗖~”一枝箭穿过我的头发丝间,安姐姐走开了。拔弓的是宁姐姐。 安姐姐带着她的冷笑跑了,宁姐姐紧紧的追着。
“宁儿,与其过来追我报仇,还不如先去救那个垂死的老太婆呢!”安姐姐虽这么说,可宁姐姐,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最后,这片横尸众巫女的地方只留下了年幼的我,一个孤零零的,我一个人……
我,只有一个唯一的信念:不能让族长死了!
舍弃与代替,割舍与取代?西红·安,为了所谓的“力量”,而决心舍弃巫女之名,将女巫族逼入绝境。这是以后族书上的描述。而我,西红·婉,为了救活即将死去的族长,开启了族里的禁忌巫术——以自己的身躯为代价,来替族长医治。 那么结果就是,族长康复了过来;而我,将永远保持这幼小的身型,永远…… 无法长大,直到死去!
舍弃的东西,姐姐们舍弃的东西,将由我这个做妹妹的,用全部来代替弥补它。这是我迄今为止唯一深刻体会到的道理。我没有怀恨姐姐的背离,相反的,我仍深深的爱着这两个最漂亮、最可爱的姐姐。多少年过去了,我仍坚信她们会回来。
终于有一天,宁姐姐回来了。本来,宁姐姐是为追回安姐姐而去,族里没有过多的责备她当年弃族长于不顾的行为,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,族长还是老当益壮的。我期盼的人终于回来了,只是族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没有想到,宁姐姐还带回了另一个人,这个人不是我期盼的人,而是一个男人!
听宁姐姐告诉族长,那个男人叫:冷之奇魂·剑水天!
宁姐姐除了汇报这些年追踪安姐姐的情况外,另一个要说的事情就是,她决定与这个男人,结合!
结合意味着要**子之身,在人类口语中就是那虚拟的成亲。这在女巫族中属于大忌,我们都知道的。当时族长很生气,态度也很坚硬,给了宁姐姐两条路做选择:要么跪下认错,诚心悔改三年;要么留下翡翠巫女弓,从此剔除“女巫”之名。
宁姐姐没有犹豫,放下弓箭,朝族长磕了个头,就和那个男人,走了…… 我不明白,我真的不明白,这究竟是为什么?族长说这叫“背叛”,宁姐姐说这叫“追求”,那个男人说这叫“爱情”,安姐姐说这叫“力量”,族人们告诉我,这叫“取舍”……
我想,不管那是什么,那都是我不能理解的东西。安姐姐与宁姐姐为了不同的东西,而离开了女巫族。难道,一些所谓的“力量”、“爱情”,会比我们三姐妹之间的亲情更加重要吗?我不懂,我宁愿什么都不去懂它…… 突然想起来,姐姐们说过,叫我尽可能不要当巫女。也许是的,我现在就快死了吧,还是命丧在姐姐之手。可是我只想告诉她们,哪怕我一辈子就是这幼小的身体,我西红·婉,从没有后悔过,自己是名巫女!真的,真的没有后悔过……
阳光径直的照射在婉儿的身上,温柔的像纺丝线,将她身体、衣服上的污渍轻轻洗涤。旁边,奇迹般的长出新的破土而出的嫩草来。婉儿眯开眼睛,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——
女巫族的族长,以及正在魔法阵中念咒语的众多巫女们!
婉儿,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。
族长欣慰的笑着:“醒了啊?别乱动,婉儿,我们在为你驱毒。”
婉儿张大眼睛,四周望去,全是族里优秀的巫女,且都在为自己而编织魔法阵治愈治疗。还有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族长,泪水不由的滑下来。
“婉儿妹妹,别急!再过一会就好了。”
婉儿哀愍的沉下眼皮:“族长,我……”
“别说话,乖孩子。”
“对不起,族长……” 声音很小。
“傻孩子……”这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婆,拿起了婉儿的那把大长弓,在阳光的照耀下,弓上的翡翠石头晶莹剔透,“翡翠巫女弓,百看不厌啊…… 我先后把它传给了了安儿,宁儿,还有你。呵~ 你才是它的真正主人呐。”
婉儿知道,族长曾对安姐姐和宁姐姐说过同样的话。如此,便更加苦堪了。
“孩子啊,我们都是命苦的人。你的两个姐姐,都辜负了这把弓箭。唉~ 说起来,多半也是我‘逼’的呀,如果当年我对她们的选择顺其自然一点,你今天就不用这么受累了吧…… 婉儿,你想选择的话,我不逼你……”
“族长,别说了…… 我西红·婉,是女巫族的巫女。永远,都是!”
“……委屈,你了……”
“不,”婉儿笑道,“奶奶,身为巫女,我很自豪!”
族长:“……呵呵。”
天空,蔚蓝蔚蓝的。飘着几朵,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的白云。新叶在招摆,诙谐的阳光十分宜人。
婉儿说:“族长,舍弃与代替,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定义?”
“取舍,在日常生活中也常有。只是当你在取舍的时候,你就应该明白,舍弃掉的东西,是无法再用另外一样东西,来代替它的!”
婉儿平视着天空:“舍弃掉的,是无法再用另外的来代替……这就是,舍弃与代替的,定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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